似是察觉到那股浓稠的恨意,原本眯着眼睛的顾寒洲突然睁开眼睛。
余光瞥过时安那张清秀的小脸儿,手指有意无意的转动着无名指上的戒指。
刚刚时安眼里一闪而过的恨意他绝对没有看错,以及女人有意无意看向自己婚戒的视线,都那么像曾经的时安安。
她恨他。
顾寒洲垂下眼帘,已经肯定这个答案。
车里的冷气肆无忌惮的喷出,对于穿着西装的顾寒洲可能不觉得什么,可时安及膝的小洋裙确实有些冻腿。
时安往旁边挪动了一下,腿上就被搭上了一件西装,还带着男人身上的温度。
温柔、细心,这些都是曾经的时安安没有体会到的。
鼻子有些发酸,她却扬起笑,生生忍住。
“顾先生还真是体贴,是不是男人都对外面的女人都比较感兴趣?”
尾音上扬,时安话语里的揶揄让顾寒洲想要伸过去的手僵在了半空。
他忽然就想起已经离世的时安,心脏泛起密密麻麻的疼。
可当年,明明是她先背叛自己的,不是么?
车里恢复了安静,时安转头手拄着窗户,下巴放在掌心看向窗外,像是在想什么,又像是在发呆。
半个小时后,车缓缓驶入顾家别墅。车绕着中央的喷水池开了一圈儿后,稳稳地停在了别墅门口。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后半程时安觉得车里的冷气好像没那么冷了,竟然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。
车门被打开,时安揉着惺忪的睡眼,抬头便撞进一双满是暖意的眼神里。
顾南逸一身休闲打扮,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气。
“时小姐,很高兴为您服务。”
顾南逸学着泊车小弟的样子说话,让时安忍不住笑出了声,“那真是有劳你了。”
直接忽视了车内还坐着的男人,仿佛顾寒洲真的只是送她回来的司机。
对于顾南逸,时安并不陌生。
当年他还没这么健康,和曾经的时安大小姐一样,是个药罐子。
她是他的主治医师,顾南逸在医院因为治病化疗住了三年。
那个时候,顾南逸并不像现在这般喜欢笑和说话,也没有如今这般带着许些虚伪。
如今自己借了别人的身躯活过来,这位也像是换了一个芯一样。
“知道爷爷请你过来做什么吗?”
顾南逸笑意盈盈盯着时安,余光瞥见从车后座下来的那个男人,忽然低下头,亲昵地凑到时安耳畔。
“是我怕你不应约,才借爷爷的名头邀请你过来做客。”
不熟悉的气息靠近,时安顿时有些僵硬。
“放开她。”
身后冰冷的嗓音传来,时安瞥过去,就看到顾寒洲满脸的寒意。
顾寒洲也不知晓自己为什么满胸怒意。
这个女人像极了时安安,他的妻子。
如当年一样,她竟然站在另一个男人身边,亲昵得仿若旁无他人。
凭什么?!
时安原本没打算和顾南逸亲近,可看顾寒洲这幅要吃人的样子,瞬间起了想法。
她弯着眉眼,看向顾南逸笑的灿烂,“既然顾公子相邀,那便带路吧,我们去哪儿?”
根本不管身后男人黑沉的脸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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